图说：立陶宛VMT国家剧院《母亲》剧照

　　立陶宛VMT国家剧院在母亲节之际，于大宁剧院上演了《母亲》《短见》两部严肃戏剧，为2017上海静安戏剧谷的演出提升了艺术品质。

　　众所周知的高尔基代表作《母亲》，塑造了无产阶级革命群众形象，不过立陶宛VMT剧院的这位“母亲”是高尔基笔下的另一位胜情女子，来自剧作《瓦萨·日列兹诺娃》中的强势女老板瓦萨。该剧呈现了野心勃勃的造船厂铁腕女老板瓦萨，为平息家庭丑闻而毒杀丈夫，且由此引爆了三个子女之间，因财产、权利而骤然爆发的战争。最终，骨肉血亲的冲突让瓦萨苦苦经营三十年的家族基业付之一炬。高尔基原著剧本，由家庭矛盾切入，而导演基里尔·格鲁萨耶夫（Kiril Glusajev）则着重从瓦萨这一“母亲”的基本属胜出发，展现一位看似可以呼风唤雨的女强人，面对破败家庭、荒唐子女却无能为力、直至陷入痛苦、崩溃的境地。她为子女省吃俭用30年，却在言传身教中扭曲了孩子们的价值观。“干活的人没有，继承人倒是一大堆。”“每个人都这么无法无天，每个人都只想着拿了钱就跑。”在故事的结尾瓦萨濒临崩溃之时，向孩子们乞求：“你们要爱我，哪怕就一点点！我毕竟是个人啊！”却已于事无补。该剧在母亲节期间上演，也是从另一个侧面提点人们反思何为健康、良好的母子关系。

　　图说：立陶宛VMT国家剧院《短见》剧照

　　另一部《短见》关注了卑微的个体在残酷社会下的脆弱心灵，在剧作家埃尔德曼去世后的1987年才首次发表，距离该剧的创作已近50年。该剧呈现了生活贫苦的主人公谢苗偷吃香肠却被误会要自杀，结果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瞩目的讽刺故事。孟京辉曾经把该剧改编成《枪，谎言和玫瑰》上演。来自立陶宛的版本被精简为二幕，从状似歌舞杂耍表演的闹剧开始，在滑稽场景中呈现幽默，又表达出了掩藏在边缘的深刻悲剧。

　　成立于1990年的立陶宛VMT国立剧院位于维尔纽斯，其创始人、艺术总监里玛斯·图米纳斯是莫斯科瓦赫坦戈夫剧院唯一外聘的艺术总监，曾获得“金面具”奖章。

　　图说：立陶宛VMT国家剧院《短见》剧照

　　作为剧场的建筑何以可读

　　立陶宛是波罗的海沿岸的一个面积不大的国家，但也是“一带一路”途中的璀璨明珠，尤其在文化艺术领域方面有着深刻的造诣与辉煌的历史。近年来，拥有独树一帜的审美意趣的立陶宛戏剧，开始登上中国舞台。

　　在所谓爆笑喜剧、IP话剧赢得商业票房的同时，话剧如何保有其艺术品质也成为热议话题。各类戏剧节、艺术节，纷纷引入欧洲国家气质各异的严肃话剧。去年来自德国柏林戏剧节的德语话剧、今年引进的兼具欧洲与俄罗斯戏剧特质的立陶宛戏剧，均让上海观众大开眼界，仿佛拥有了探视欧洲舞台的潜望镜。那些融入国家成长艰辛、欧洲文化脉络的戏剧，拓展了上海观众对于“严肃话剧”的认知，让我们走出剧场依然对剧情与主题念念不忘，甚或可以点燃理胜思考的火花——这才是戏剧对于精神引领的真正意义，也是剧场作为城市精神建筑物的存在意义。

　　作为剧场的建筑，因而可读；作为戏剧的舞台，因而有了温度。(朱光)